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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诗人陈家忠诗歌选读
发布时间:2019-10-24作者:来源:点击:
呼唤你乳名的总是故乡(外8首)
陈家忠
呼唤你乳名的总是故乡
年过半百的我阔别老家二十年
和昔日的伙伴相聚
犹如去赴秋收的喜悦
那些叫做红薯、萝卜、小麦、水稻的伙伴
我从他们眉眼中去识别他们儿时的模样
农村人生下孩子
大多数不会给孩子起名为富贵、天赐。。。。。。
他们认为名字起得太贵重
孩子的命扛不住
远远不如叫做小麦和红薯那样好养活
乳名是乡下的父母另外一种乡愁
他们把孩子的名字
像种植小麦、水稻抑或土豆那样根植于土地
接地气的乳名
会吸取大地的灵气和阳光的普照
年过半百的我走在家乡的街道上
犹如一位异乡人似的茫然
忽然我的耳畔有人呼唤我
既熟悉又陌生的乳名
我和一位老人四目相对
老人说,我是你母亲的堂弟
你该称呼我一声舅舅
我知道一个人的乳名
会像身体某个器官
一辈子不会消失
也许我们总会忘记自己曾经土得掉渣的乳名
当你到了耄耋之年
呼唤你乳名的总是你的故乡
2019年10月12日
父亲听到麦香从天而降
每年的五月,父亲踩着小满
急匆匆地随着乡亲们手持镰刀
向着金黄黄的麦田里走去
遍地的小满将他们的脚板膈得生疼
他们伫立在田埂上去望着广袤的麦田
夏天的风将麦子吹得前俯后仰
父亲听到麦香从天而降
顺着他的鼻孔钻进肺腑
让他短暂的晕眩
父亲和他的乡亲张开双臂面向蓝天
然后把双手放在心口
口中喃喃细语
如同古老的祭祀一般
遍地的金黄黄的麦田
是偌大的祭祀场地
显得庄严、神圣
数以万记的麦芒
犹如离铉的箭簇一般刺向小满
父亲倾听到小满幸福的呻吟
一大群的布谷鸟
在田野的上空飞上飞下
加入到田野这一硕大的钢琴演奏的旋律
我看见父亲和他的乡亲们
面朝麦田
虔诚地跪在太阳下
怀着一种感恩
麦香刺激他们的味蕾
他们在麦田里忘情的歌唱
2019年7月23日作
记住赵庄,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致北漂诗人王彬
我知道在安徽有个太和县
太和县有个叫做赵庄的地方
让你魂牵梦绕
身居京城漂泊的你
时常枕着乡愁
牵着月亮的手回家
在赵庄,你的父亲、母亲
和赵庄的村民一样
守候自己的麦田
以及房前屋后的树木
没有什么过多的奢望
把日子当成一粒饱满的丰年
总能咀嚼出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你之所以离开赵庄
是否和高晓松有关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比我还小一岁的音乐人
说过这么一句成为名言的话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你是不是受了晓松那句话的蛊惑
背起鼓鼓囊囊的行囊闯荡京城
还是希望自己的诗歌
烙印着赵庄遗留的胎记
让爱诗的人们记住赵庄
身在京城的你居无定所
一个梦尚未筑巢
另一个梦却在迁徙
还是用自己的分行文字
记住赵庄
记住赵庄,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2019年9月3日
一个游走在秋夜的人
几只蟋蟀的不规则的鸣叫声
犹如某个农耕时代的妇人在织布
一寸、一寸地把秋夜织到寂寞
划破秋夜的宁静
一个游走在秋夜的人
趔趔趄趄地走着、走着
似乎没有什么目标
天上的几颗星星时隐时现
半是怀有恻隐之心
半是作壁上观
道路两旁的树
在风中摇曳,一如鬼神般的哀嚎
一个游走在秋夜的人
即便两三只野狗在旷野里追逐、嬉闹
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他浑然不知什么叫做惊悚
一个游走在秋夜的人
他是否想把满腔的忧愁和痛苦
向这无边的秋夜一 一倾诉?
还是对命运作无言的抗争?
也许一个游走在秋夜的人
邂逅另外一个也是游走在秋夜的人
他们才会告诉彼此之间独有的故事
2019年10月23日
晴耕雨读
总是希望有一天能穿越到宋代
在江南一隅某个小村居住
不奢望房子有多高大抑或华贵
有几间遮风避雨的房子
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外是田地,可以种植水稻或者小麦
晴天了带领一家老小在田地里挥汗劳作
每一次锄头落地的动作
都是宋词的豪放,掷地有声
锄头歇息时候靠在院子里
文文静静的伫立成宋词的婉约
在婉约里静止成烟雨江南的水墨画
下雨了,就在院子里读书
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从中悟到家国情怀
读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知晓寄情山水的无穷乐趣
读李清照的一首首小令
如读江南才女万千的惆怅
晴天的铁犁
在犁出泥土的声音中
咏颂出大地欢歌
雨天读书
更能让人和诗人做心灵的对话
悟出别样的人生境界
2019年10月17日
风躺在一朵荷花上小憩
在颐和园一座荷花池里
我听见一缕风躺在一朵荷花上小憩
我知道这一缕风一路奔波
疲惫至极、近乎虚脱
它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
干渴的喉咙一如夏季的炽热
又有一缕又一缕的风吹来
让我始料未及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一缕躺在荷花上的风
裹挟着一句句叫做宿迁的方言
落在湖面上都铁骨铮铮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很简单的人生命题
让我不知所答
难道我这一生注定就像一缕风飘呀飘
哪里是我的停歇的港湾?
何时又是我的归期
我像风一样的奔跑
踩着时间的节拍
或许诗和远方是我体内的永动机
令我永不疲倦
即便小憩,也只是躺在一朵荷花上
就在这荷花盛开的美丽夏季
2019年8月23日
布谷鸟鸣的夏天
在城市的动物园里我观赏过很多中外的鸟类
但我唯独最喜欢的是苏北老家的布谷鸟
在异乡每每听到布谷鸟鸣
我总感觉一声接着一声的鸣叫
像划破天空的图钉
刺疼一个叫做乡愁的东西
我在恍惚间,被它带回苏北老家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音乐
是布谷鸟鸣
我会在它的牵引下
跑到田埂上
去看一望无垠的田野
去看父亲和他的乡亲裸露着古铜色的脊背
戴着一顶发黄的破草帽
在麦田里挥镰收割金黄黄的麦子
他们裸露的古铜色的脊背
印刻在我儿时的记忆里
继而,我固执的认为裸露着古铜色脊背的父亲形象
就是全天下父亲的形象
如同一座高山
让我仰视
2019年7月5日
乡风
走进乡村里你会感觉格外的轻松
你身上负载的名利、荣誉
不再如山一般的高或者沉重
它们会变成一片片的羽毛
即便有了翅膀,你也不会飞
你就是一只正在悠闲地啄食的公鸡
走进乡村里你都忘记了什么是谎言
那里的小河是纯净的
纯净得像一面镜子
透视出你的善良与丑恶
索性什么也不穿
像一条游鱼
在小河里游弋
走进乡村里你会选择以匍匐的姿势贴近大地
在那里仰望天空式的幻想
会被人们耻笑
像一颗麦穗和稻穗那样耷拉着头接地气的人
会被人们认为是最靠谱的人
农民就任一个死理
天空固然浩瀚无边
可以仰望
但麦子和稻子只能长在大地上
总不能搭个高高的架子把麦子、稻子嫁接在天上
2019年7月8日
麦子和稗子
父亲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俨然是一个很不开明的家长
他侍弄的麦田里
绝不准许有一颗稗子乘着月黑风高和麦子约会
每天清晨他会到庄稼地里
逐陇逐行地仔细检查稗子是否混迹期间
每当父亲发现一颗稗子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连根拔起
小时候我总是像父亲的小尾巴似的
跟随父亲
我捡起一颗颗稗子询问父亲
这不就是麦子吗?为什么要拔掉
父亲说,这不是麦子,是稗子
稗子长不出粮食
长大后我才体悟出
我们每个人头脑里会藏着善良和邪恶
经常把邪恶从头脑里剔除
人就会变得更像个人
2019年7月5日
作者简历
陈家忠(1969-),男,江苏省宿迁市宿豫区人。知名报告文学及传记作家、诗人、资深媒体人。曾用晨曦、楚戈、云舒为笔名。
曾担任《今日科苑》杂志 主编、副社长,《中国农村科技》杂志副主编 。现为《电子技术与软件工程》杂志执行主编 、北京强国之梦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
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
1987 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发表报告文学、传记文学、散文、诗歌300多万字。早期主攻诗歌,在省、市、国家级报刊发表诗歌200多首,部分诗歌佳作入选《五月诗潮》、《五色石文学作品选》等国内大型文学选本。散文精品《想起非典的日子》被中国散文学会编辑、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散文家代表作》一书。
2008年1月8日,被第一届世界华人有奖征文大赛组织委员会聘任为评委。2008年12月,他的报告文学《挽留春天的老人——记梁希林业科学技术奖获得者毛泉炳》荣获全国老龄委办公室“2008 年老龄新闻三等奖”;诗歌《父亲的麦田》于2019年9月,获得国家农业农村部职工摄影俱乐部、国家农业图书馆联合主办“ 第二届中国晴耕雨读田园诗歌摄影书画大赛”优秀奖;2019年9月,散文《国旗,你是我一生永远的仰望》获得江苏省总工会举办的“我和我的祖国”主题征文一等奖等。
鉴于其在文学创作中的突出成就,《人民政协报》、《检察日报》、《农民日报》、《科技日报》、《中国文化报》、《中国国门时报》、《中国建材报》、《今日科苑》等 10 多家权威报刊报道他的事迹。《中国诗人大辞典》、《中国散文家大辞典》等权威典籍收录了他的名字及传略。 现已出版《诗歌精品鉴赏》、《小说名著导读》(2002 年 7 月,中国戏剧出版社);长篇传记文学《为生命喝彩(2004 年 8 月,中国戏剧出版社)、 《经络巨子——祝总骧教授的科学人生》 (2006年 6 月,中国戏剧出版社);2009年5 月,大众文艺出版社结集出版报告文学集《他们感动中国》;《强国之梦——程连昌人生几个片段》(中国人事出版社2014年12月)。出版的 6 部书,已被国家图书馆长期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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