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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诗集《南酸枣语》首发式暨研讨会在京举办
发布时间:2023-03-24作者:来源:点击:
作家网消息 张云霞报道 2023年3月18日,由作家网主办的梁子诗集《南酸枣语》首发式暨研讨会在作家网会议室举行。文艺报社总编辑、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梁鸿鹰,诗人、散文家残阳,北辰集团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杨华森,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关仁山,《诗刊》原常务副主编商震,中国作家协会机关服务中心主任梁海春,中国作家协会社会联络部主任李晓东,中国艺术报社副社长孟祥宁,《北京文学》执行主编师力斌,《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辑王谨,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原党委书记曹剑,《中国文艺家》杂志总编辑向阳,中国诗歌网总编辑、《诗刊》社主编助理金石开,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汪剑钊,北京电影学院中国电影文化研究院书记夏花,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马丽,诗歌万里行总策划祁人,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世界诗人大会常务副秘书长北塔,《作家报》总编辑张富英,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诗歌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天津诗人》读本编辑部总编辑罗广才,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作家网总编室主任安琪,中国诗歌网编辑部主任孤城,世界诗人大会中国办事处常务副秘书长杨北城,《诗参考》主编中岛,文化活动策划人王晓笛,《中国汉诗》主编王长征,人人文学网主编刘雅阁,《中国诗界》常务副主编、《酱酒文化》主编李利维,民革天津市委会社会法制专委会副主任王京涛,作家网编辑部主任张大群,作家网文学部主任张云霞,作家网新闻部主任赵俊义等作家、编辑、诗人参加研讨会并发言。研讨会由作家网总编辑、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副会长、北京微电影产业协会会长赵智(冰峰)主持。国务院原参事忽培元,《中国当代诗歌年鉴》主编周瑟瑟向研讨会发来祝贺视频、贺信及评论文章。
研讨会上,作家网总编辑赵智(冰峰)首先介绍了诗集《南酸枣语》作者的基本情况,他说,梁子本名梁相江,1990年毕业于杭州大学历史系,之后又在北京大学读了MBA。梁子在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写诗,是比较活跃的校园诗人。他2018年回归诗坛后,其创作显示出了很好的势头,先后在《文学港》《人民文学》《天津诗人》《鸭绿江》《芒种》《奔流》《辽河》《湛江文学》《中华文学》《诗参考》《中国汉诗》《安徽文学》《诗选刊》《国际诗坛》等刊物发表作品,而且还担任了《诗人地理周刊》执行总编,《绍兴诗歌选》主编,文艺丛刊《天姥山》主编。
在谈到梁子的诗歌创作时,赵智(冰峰)说,梁子的写作风格前后变化比较大,留有明显的时代写作痕迹,他的早期作品有着浓密的意象和繁复的修辞,彰显出传统诗歌的基本貌相。而后期作品,则趋于口语化写作,文字和句子间的装饰少了很多,语言表现出干净、真诚、具有现场感的口语诗写作特征。这样的变化,对作者的写作能力是一种严苛的考验,梁子的写作跨越了裂痕,获得了读者的认可。因此对梁子诗歌作品的研讨,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学术意义。
《南酸枣语》作者梁相江(梁子)在致辞时谈了自己的创作感受,他说,我是1986年考进杭州大学历史系的,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那么清纯、美好。记得那时,一到晚饭时间,从第一食堂到第四食堂的海报栏前,总是挤满如饥似渴、稚气未脱的脸,他们一边端着饭盆吃饭,一边伸长脖子寻找自己感兴趣的讲座内容,默默记下时间及所在教室。那个时候,文学融入了每个大学生的血液,文学成了每个大学生的美好追求和梦想……大学四年,我几乎把大学图书馆里的现当代文学作品读了个遍。我是大二时开始接触现代诗歌,并开始创作,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加入了当时的杭大文学社团“晨钟诗社”,这样的文学偶遇,为我走上文学之路播下了种子。多少年过去了,尤其经历了三年疫情,我的文学梦想又重新回到了我的生活,我完成了《南酸枣语》的写作,还在各种刊物发表了大量作品。
文艺报社总编辑、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梁鸿鹰对会议进行了总结,他说,梁子有一首诗叫《乡下请客》,这首诗的最后几句: “在乡下请客,我就是乡下主人,只有桌椅碗筷,是我亲自安排的。”这首诗让我产生了很多联想,就像今天这个研讨会,对于作者来说,恐怕只有耳朵是自己安排的,其他的就是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吧。诗歌也是一样,大家都各有观点。但对于作者和诗歌本身来说,可能是大相径庭的。如果诗歌真的有生命的话,他可能会冷笑,说你们太不理解我了,我本来是那样的,你怎么这样来说我?之所以是这样,因为大家各自所居的角度不同。如果我们来研究诗歌是怎么写出来的,诗歌的发生学到底是什么,可能都是一个谜。就是说写诗是没有理由的,写诗的目的是什么可能也是不明确的。所以呢,今天的诗集作者,就是那个做菜的师傅,没有别的权利,只能用耳朵听,可能自己当初写诗的目的、想法,都不是大家今天下午说的。这可能就是诗歌发生学的神秘之处。
诗人、散文家残阳对诗集《南酸枣语》给予了中肯的评价。他说,特别感谢赵智兄的邀请,也非常荣幸有机会参加今天的诗集首发座谈会,并结识了诗人梁子。我是因为过去也喜欢写点儿东西,所以对文学的理解、感悟越来越深、越来越亲切。我在公安系统工作快40年了,包括侯马,也是写口语诗比较多,他写作也很勤奋。我觉得不管你从事什么行业,做什么工作,可能对文学的爱好是伴随着我们的生命的,因为文学能够撞击我们的精神和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过去我喜欢比较华丽、空灵、唯美的作品,对口语化的作品,看得不多。我中午看了梁子的《南酸枣语》这本诗集,觉得里面的诗看似精短,不经意的写了一些生活的感悟和片段,其实还是很经典的,特别是每首诗的最后一句,都表达了作者的哲理和思考,同时把思索留给了读者,把悬念留给了读者,让人感受人生的滋味和生活的滋味。所以我觉得真正写好口语诗也不容易。诗作为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的,其存在是毋庸置疑的,现在的口语诗该如何回到诗歌的本身,承载诗歌的审美内涵,我觉得这可能是需要我们去努力的。当诗以诗的面目和审美的形态存在时,对爱诗的读者而言才是公平的,口语诗的存在才有说服力。刚才有的人讲诗歌可以是白开水,这种表述是不是准确可以探讨。但是我觉得诗歌应该是通俗易懂,比较简短,比较朗朗上口的,它承载的东西呢,还是要有艺术的东西在后面做支撑,我觉得这是无可非议的。梁子写父亲的这首诗我觉得挺好,他父亲去世的场景,掉下了一大截枯树,这样的意象,这样的寓意也给我们很多的思考,南酸枣树一直在作者的记忆中,在他故乡的土地上。梁子离开家乡去闯荡自己的人生,当自己的父亲倒下了,他从这棵南酸枣树上感受到了一种“掉落”的伤感。此时无声胜有声,让人感觉内心为之一动。
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关仁山在发言时说,我读了这部诗集的感受是,作品信息含量大,思想容量丰厚,情感力量强烈,这是给我的突出的印象。信息含量,其中包含选题,能看出传统诗歌《诗经》对他的影响,中国现代性的诗是从新诗革命开始的,现代性求新求变,推崇创新。梁子的诗歌有创新的东西,凡事皆因事而变,写作也是如此。梁子诗歌信息量大,思想容量丰厚,情感力量和历史的记忆都非常鲜明。新鲜的阳光下,当下的天空连接着历史与未来,一切当下的都会成为历史。如此他的诗便由单纯的情感转向了多元的精神谱系。就信息量来说,诗作里有城市、乡村、大雪、棉花、劳动节、卡夫卡和鱼、怪鸟等等,非常广泛。从世俗中来到灵魂里去。我读《子安和猫头鹰》《告诉孩子》等诗歌,感觉出诗人的语言是心中流淌出来的真情文字,热烈或温柔,追问或探寻,忧伤或喜悦,快乐或痛苦,有梁子对生活独特的认知和探索,他把生活的灵感和激情化为诗。有一种姿态,一种向往,有一种至高的境界。诗人以细腻多变的手法表达出虚实有度、朴素真实的意象,解答了人生的困惑,寻找着人生的真谛,追问着生命的意义。比如《葛公》这首诗:“要种田了,葛公红了,这个季节,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他的文字简洁、朴素、有力。他用了好多借喻和隐喻,突出事物的特征,把抽象事物形象化,直逼事物本质,强化了自己的艺术主张,深藏意韵之美,把情感放在了辽阔的时空里,完成了个体生命的品质判断,闪耀着至真至善至美的光芒。
北辰集团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杨华森在发言时说,我想讲三个分享,或者是三个关键词。一是享受共情,二是寻找秘密,三是借鉴共鸣。为什么讲享受共情呢?因为我一个人走在诗歌的路上,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首诗歌,一首流动的诗,我读梁子的诗,让我产生了共情。梁子写了很多关于高铁站、动车、北京站、航空站的诗歌,而我相信人本身就是诗歌,是一首流动的诗。当然,诗人也是一团火,有率真的性情,善良的行为,渴望完美的心理。我能够从梁子的每首诗里面感受到活蹦乱跳、活脱脱的温馨。我们都来自南方,北漂是我们内心的一种纠结。梁子在诗中写道:你被落叶惊醒,被北京的落叶惊醒。我有时候醒来,总感觉到身上的肉在往下掉,甚至想着如果掉下来是诗行,那该多么美好,这就是异乡人的心理。另外一个共情就是,梁子的铁路意象用的非常多,而我在铁路工作、生活了24年,我也写过高铁的诗,这样的共情,就是诗意生活中的亲情。第二,寻找秘密。寻找写诗的目的,你为什么写诗?我写诗就是为了解放自己,解脱自己,去掉迷惑,去掉焦虑,去掉恐惧。我经常开玩笑说,因为我写诗,所以我肯定不会抑郁。第三,借鉴共鸣。我是一个很倔强的坚持古诗和新诗同时写作的人。从梁子的诗歌里面,我发现他用了一些古诗的写作手法,借古喻今也好,移花接木也罢,古诗与新诗的秘密通道,意象也好,意境也好,修辞也好,总有一些秘密是我们可以借鉴的。
《诗刊》原常务副主编商震在发言时说,梁子是一个对历史、文献,或者说对我们汉语的最初的叙述方式掌握得非常好的诗人。里边儿两首诗,一首叫《曹州》,一首叫《胡卜》,你看了以后,就觉得这就是《山海经》的叙述方式。他的叙述方式是完全按照我们中华民族汉字的叙述方式来进行的。那么这就是把他学历史,读历史,懂历史的这一部分元素,很好地展现在他诗歌文本之中了。另外一个感受,梁子是一个读过《诗经》,读过《汉乐府》的诗人,他的诗中有《诗经》的影子,这个影子就是说他遵守了《诗经》给我们确定的诗歌的最基本的规范,叙事与抒情的平衡。你看他轻松的,好像是在玩儿:进站了,我要离开北京了,我下一个是哪儿?当然这个叙述方式依然是《山海经》式的,然后呢,他把他的抒情全放在他的叙事的节奏里,放在他那种嘻嘻哈哈里,这个唱山歌是抒情,骂人也是抒情。在梁子的诗中,叙事和抒情表现得都很充分,而且很平衡,没有偏。
中国作家协会机关服务中心主任梁海春在发言时说,参加作家网举办的诗歌研讨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是疫情已经基本结束,大家可以不带口罩畅所欲言;二是我也可以通过聆听各位专家真知灼见的发言,学习诗歌理论知识,提升自己的文学修养。我读了梁子先生《南酸枣语》中的一部分作品,觉得很亲切,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也能唤起我的许多记忆和思考。他的诗不晦涩,不虚张声势,很容易理解。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读梁子的诗,每一位读者都会有不同高度的理解。诗人之间,可能更多的是在研究诗的技巧和技法,从我的角度看,更多考虑的还是诗歌本身的社会价值和意义。我觉得梁子的诗,是积极向上的,也是有生活内容的。
中国作家协会社会联络部主任李晓东在发言时说,首先对梁子的《南酸枣语》新书发布表示祝贺,同时也向作家网举办这样的文学活动表示敬意。据我所知,作家网一直在为发现文学新人、培养文学新人做着具体而卓有成效的工作,特别是之前的全国高校征文,推出了一大批具有文学天赋的青年作家和诗人。我在《小说选刊》工作的时候,有一篇小说《猪嗷嗷叫》就是作家网在举办全国高校征文时发现和推出的,那篇小说获得了人民艺术家王蒙先生的高度赞赏。今天有幸参加作家网举办的《南酸枣语》新书研讨会,与众多诗人、评论家一起研讨诗歌创作,觉得很有意义。我也读了梁子的一部分诗歌,发现这些诗歌与生活很靠近,生动鲜活,有现场感。有一些诗歌,还很令人感动。毋庸置疑,能够让人感动的诗,肯定是好诗。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细读梁子的诗,关注他的文学“行踪”。
中国艺术报社副社长孟祥宁在发言时说,非常感谢赵智兄的盛情邀请,参加了这次梁子先生的《南酸枣语》新书座谈会。见到这么多新朋老友,文学大咖,于我来说更是一次非常好的学习机会。几天前收到了《南酸枣语》PDF版,立刻迫不及待地阅读。读完之后很受感动,一个最大的体会就是:在看似平实、简单、口语化的诗作中,其实内蕴着作者对生活的浓挚热情,对朋友的真挚感情,同时饱蘸对女儿的一片深情。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是中国诗歌的传统。《诗经》尤其是“国风”部分,取材生活化,语言朴素无华,从民间生活中来,不事雕琢,读起来令人感到亲切、真实、温暖。白居易的诗歌流传之所以广,就是因为他的很多诗歌口语化后接近现实生活,更容易让读者产生强烈的心理共鸣,从而拉近了作者和读者的心理距离。就像他的《问刘十九》,这首诗描写了诗人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邀请朋友前来喝酒,共叙衷肠的情景。作者就像唠家常,以平和的口气,朴素亲切的语言,温情地展现了把酒共饮的渴望和场景,体现了朋友间的诚恳和亲密。这样的诗作,恰如王安石所说:“世间俗言语,已被白乐天道尽。” 读梁子的《南酸枣语》,我就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文字不事雕琢,直接从生活中撷取,在娓娓道来中融入自己对生活、对亲朋、对事物、对人生的体会、观察、认知,从而给人一种独特的属于梁子风格的意趣。透过梁子的诗作,“老袁”、“子安”、“南酸枣”跃然纸上,让我们或会心一笑,或品尝人生况味,或共同感悟世事无常。而小女“子安”的棒喝“你牛什么牛,你再怎么写,能超过徐志摩吗?”更让我们感受到了父女之间的亲情和情趣。这样的生活化、口语化写作,看似简单,看似口水,其实蕴蓄了作者的底蕴和对生活的敏锐观察。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不同作家自然也应该有自己不同的语言风格,否则就会陷入千篇一律的窠臼。“心之精微,发而为文;文之神妙,咏而为诗”,只有珍视生活,珍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同时又葆有诗人浓烈、真挚的情感,即便题材再通俗,语言再平易,也一定会让别人记住。《南酸枣语》是梁子先生的第一本诗集,真诚期待他继续坚持自己的风格,走自己的路,创作出更多佳作。
《北京文学》执行主编师力斌在发言时说,梁子对《北漂诗篇》非常支持,对此我印象很深。祝贺他的首部诗集出版。通读《南酸枣语》,写得通透,随性,以口语为主要特色,吸纳了汉语的古典养分。这本诗集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一个人怎样看待世间奇迹。奇迹是诗集的主题,也是梁子的世界观。猫头鹰的突然降临与莫名消失,西方名人的死亡方式,故乡在洪水中的安然无恙,潭水中的老鱼消瘦无比,老师不参加孩子的生日聚会是因为要睡觉,等等,都是诗人观察到的世间奇迹。我特别欣赏《挖掘机开进了学校》《北京站》《世界读书日》等诗作所表达的时代性与文化态度,表明了诗人既入世又出世的通透与超然。由于独特的观察,写出来的诗就不会泯然于众人。
《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辑王谨在发言时说,来自生活的好诗,应该是有味道的;生活本身有甜酸苦辣,不是一杯白开水。咀嚼品味诗人梁子的诗,发现他起《南酸枣语》这个公号和这本诗集名字的用心。品味他的诗,就像咀嚼酸枣,甜中有酸楚。诗是吟咏言志的文学题材与表现形式。诗歌饱含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与丰富的想象,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具有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读他的诗,我认为特色鲜明,别具一格。源于生活,坚持诗歌的民间性,接地气,是这本诗集的主要特色。比如诗《心态》,就是他在北京呆了些年的生活感悟。这首诗表达了北京的堵车,把人堵得没有脾气了。非常真实,接地气。又比如,作者借红领巾,与孩子交流的这首诗,用幽默的语句,反映了在日常生活中作者对孩子潜移默化的引导。以诗抒情,特别是对身边熟悉人物的吟咏,字里行间倾注的情感,令人动容。比如写他妈妈,写他眼中爸爸的质朴与伟大。还有,他在《悼洪烛》这首诗中,真挚倾注了对诗友洪烛的怀念。洪烛,我是熟悉的,与他同参与过秦皇岛海子诗歌节和天津笔会等活动。他的早逝,确实与他热爱诗歌,走的“足够多,足够远,足够累”不无关系。梁子的作品文字简朴洗练,这与诗人注重立诗的风骨,注重语言的锤炼有关。古代艺术评论家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云:“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梁子的诗,有风骨,有意气。在诗情中融入口语化,但又不太白话化,适当注入必要的夸张、比喻、拟人等文学笔法,增强了诗的浪漫主义色彩。梁子的原创作品多在个人公众号《南酸枣语》发表,成书前在诗歌界就有广泛影响。今天,有机会在作家网的组织下,和文学界同仁们研讨他的作品,说明梁子在诗歌创作之路上,获得了认同,获得了成功。祝贺他。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原党委书记曹剑在发言时谈了四点感受,一是“南”。这是有别于其他诗人的一个独有的特色。一看就知道作者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感受到的是南方的文化,感受到的是来自于东海的海边的文化。所以从诗歌的内容看,大量的题材都取决于南方,取决于靠海的文化。南方从小在诗人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影响诗人的一辈子,影响他的整个的人生。所以从诗歌里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南方的风,大海的潮。二是“酸”。也许是某种感觉,也许是某种机缘,一个“酸”字贯穿了全书。是人生的某种暗示吗?这种酸既不是苦的,也不是甜的,也不是涩的。不是让人读起来朗朗上口,而是让人深深地感觉到了人生某种酸酸的东西。这是诗人独有的,和其他诗人不一样的东西。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想妈妈》这组诗,当我读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几乎要流下泪来。他勾起读者对诗歌的联想,对妈妈的思念,在不经意间达到了高潮。另外还有一首诗就是《悼洪烛》,也具有浓浓的酸楚的色彩。越读越想读,越读又不忍读。三是“枣”。诗歌犹如我们的生活充满了酸甜苦辣,有时候不仅是酸的,不仅是苦的,也不仅是涩的,有时候也充满了甜味儿。这种甜味儿就是淡淡的哑哑的,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枣的甜味儿。有一些作品,通过对生活不经意的描写,往往在诗歌的结尾淡然的留给我们一点甜味儿,让我们细细地品尝,慢慢地感受。四是“语”。语就是语言,就是表达,是作者用诗的语言,表达对生活的感受,对人生的感悟。在我看来,作者表达生活的方式有三种,第一种是对生活的感知,第二种是感觉,第三种是感受。所以作者的语境充满了诗歌的表达方式。而这种诗歌的表达方式又是属于他自己的,不是随大流的,不是通俗和通用的诗歌语言,这就显得难能可贵。
《中国文艺家》杂志总编辑向阳在发言时说,我的家乡湖北恩施,也有南酸枣,它的特点是喜欢阳光,同时还生长在山地。它的植物特性是抗眩晕、镇痛,对神经治疗具有一定功能。梁子用南酸枣作为书名,涵盖了诗人的诗意诗性表达。梁子是学历史的,他用简单的诗歌素描语言来表达一个深层次的历史思考,呈现的是矛盾,又是统一的融合体。我曾经提过一个说法,就是要提倡诗歌的白开水营养理论,你看我们现在人体出了毛病,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大量饮水,尤其是白开水。也就是说,水是充满营养的。所以说不能简单的把白话呈现或者口语呈现,作为诗歌常规水准表现,我觉得梁子的诗是符合白开水营养理论的。梁子的作品是一种诗意的线性素描,随意简单几笔勾勒,之后在诗的结尾和核心高潮部分就出现了一个光明的尾巴,这是最难写的,也是最不多见的一种表达方法。
中国诗歌网总编辑、《诗刊》社主编助理金石开在发言时说,梁子的诗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日常生活入诗,口语入诗,尤其是他调侃戏谑的语气,可以说让新诗履行了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的职责,在关照现实生活中滋生了诗意、诗趣和真情。我感觉他是按照时间顺序把日常生活写进了自己的作品中,有父女之情、母子、父子、同事、朋友、亲情、友情、家庭等等,可以说有很多日常生活的细节。比如说其中的一首《中秋之夜》,他写的是普通人家的一个生活片段,他最后两句说:“只有生活,很少抒情。”可是他这首诗本身却恰恰一直在抒情。把生活的日常和精神的高贵、平凡日常的日子和不同寻常的诗意,生活的张力和悖论,构成了他诗歌的一种审美要素。就是把日常生活中的张力和悖论与诗歌中的张力和悖论做了一一对应,包括他的《子安生日记》,全是生活的细节。
著名翻译家、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汪剑钊在发言时说,我与梁子都是杭州大学的毕业生,我算是他的师兄。杭大这所学校现在虽然没了,但它的辉煌还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就以中文系而论,老一辈的,如夏承焘、王驾吾、姜亮夫,稍年轻的,如郭在贻、吴熊和、飞白,都是国内学界的顶级人物,放在任何一所高校,都是出类拔萃的。我没想到赵智兄今天请来了这么多大咖级的人物。刚才,我认真听了各位的发言,每个人的风格不一样,有高屋建瓴、全面指点的;有细读梳理、条分缕析的;有的朋友发言严肃认真,有的朋友诙谐幽默,当然,也有的则是亦庄亦谐。我确实受益匪浅。为此,我也代表梁子,谢谢各位朋友!
汪剑钊在谈到梁子的创作特点时说,我在《南酸枣语》的序言中已说了不少,不在这里重复了。就补充一点,那就是他创作中的游戏精神。记得席勒曾经说过:“只有当人是完全意义上的人,他才会游戏。只有当他游戏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也就是说,游戏精神给了他创作的自由,拓宽了他的创作空间。他的写作是即兴的、率性的,把写作的快感还给了作者,把阅读的快感交给了读者。因此,读者在阅读他的作品时,没什么障碍,没有那种佶屈聱牙的东西。当然,梁子的游戏又是认真的,其中还有天性中的悲悯元素,这让他的诗歌拥有了一定的厚度和广度。
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世界诗人大会常务副秘书长北塔在发言时说,梁子先生阅历丰富,敏于观察而不拖带,善于感受而不多愁。他的诗是生活的横截面,是阅读的喜相逢。他的创作模式是目前中国比较流行也就是比较保险的品种,清明、清爽、清瘦。他对“水至清则无鱼”的局面是有清醒的认识的,所以我期待他的诗歌思维能有一个自我革命性的变化,诗可不清但须有余——用更加独特的修辞承载更加深刻的感想,哪怕是酸的甚至是苦的。
北京电影学院中国电影文化研究院书记夏花在发言时说,梁子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诗歌写作,从他的诗歌中能够捕捉到的信息是他“之前写的诗是诗”,也就是说传统的、朦胧诗时代的写作他是有过的,遣词造句的文字,饱满的抒情的表达,应该都是有过的,但是从这本诗集中我们看到的,更是一种口语化的写作。也就是说,梁子给自己的诗歌写作松绑了,放下了语言和美学上的镣铐。由这本诗集呈现给我们的,我们看到的是梁子的生活化接地气的现实主义的写作,用生动一点的网络化一点的语言描述,写得很“飒”,很“嗨”,是一种“嗨诗”,是自我任性对高大上对崇高的消解。看似简单随性,实则是有纷繁时代的返璞归真或者说归简的意味,极可能包含着对所谓“美”的厌倦和叛逆。
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马丽在发言时说,梁子的诗歌呈现了一幅美好的人类原乡图:淳朴的乡土、民风,神奇美丽的大自然,孩子的童真童趣,人与动物的和谐共生。他的诗歌咏了乡土文明,歌咏了大自然,歌咏了童真童趣,歌咏了人类美好的原乡,歌咏了真善美的生活。
诗歌万里行总策划祁人在发言时说,很高兴出席今天的首发式,有机会和老朋友们相聚一堂,同时又结识了一位诗人梁子。翻开诗集的第一首《子安和猫头鹰》:“猫头鹰呜嗷一声/冲天而去/给黑夜拉上/一条黑色的拉链”,我眼前一亮,关于黑夜的描写,自然会想到顾城“黑色的眼睛”,但梁子的“黑色的拉链”别出新裁,是新的创造,新鲜的意象!如果展开去谈的话,可以是一篇长篇大论。简单讲,写诗的人很多,贡献新鲜意象意境者,恐怕才算真正意义的诗人。“给黑夜拉上一条黑色的拉链”这几句,便确立了我同为写诗者对梁子诗人身份的认同。梁子的诗歌是典型的口语诗无疑,他的写作状态可以用一个词形容:非常“闲适”。他的诗歌与人生,是对“诗即生活,生活即诗”的一种诠释。浏览整本诗集,丝毫感觉不到来自诸如职业、事业、家业等任何外力对作者心灵的挤压,也没有所谓的负面情绪,一百七十多页的字里行间,跳动着一颗充满温情、深情、真情的诗心。梁子的诗中是鲜活的人物与故事,比如一个“连手指甲/也没有弹我们一下”的父亲,比如一位深情的母亲,还有一个名叫子安的可爱女孩,以及一些人物白描,都是作者真情的表达。读他的诗,会不由自主地让我回想自己的人生与生活,想到自己的亲人与朋友,想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也许这就是诗的价值和意义吧。今天是3月18日,很巧,是洪烛去世三周年的日子,所以读到梁子的《悼洪烛》,感触尤深:“请大海回归大海/让诗歌回到故乡/你回到你”,梁子说出了朋友们缅怀洪烛的心情。谢谢梁子!最后,提一首《面对一只杯子》,也算应景,读这首诗时我也在寻思,《南酸枣语》首发式的日子,又是缅怀洪烛的日子,当我面对作家网的“纯贵坊”酒:“是喝好呢/还是不喝呢”!
《作家报》总编辑张富英将诗集《南酸枣语》读后印象归纳为六点:一是视角新颖,二是意象新奇,三是诙谐之美,四是独特有深意,五是接地气的语言。他在谈到“接地气的语言”时说,诗集中有大量口语化诗句,诗人还用写诗“能当饭吃,有个鸟用”这样的疑问,来表达对“耕读传家”的诘问,如此追问与情感体验十分生活化。
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诗歌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天津诗人》读本编辑部总编辑罗广才在发言时说,生活中的梁子和写诗的梁子判若两人。生活中的梁子忠厚仁义,待人真诚,偶尔还有些风趣;写诗的梁子有着天马行空般的豪放和信马由缰般的自由。读《南酸枣语》,像这位圆墩墩的绍兴汉子端坐在面前,向我们娓娓道来生活中的琐碎,点点滴滴的随想。他“讲”得放松,我们“听”得轻松,而诗意的羽毛也在这一“讲”一“听”间,漫天飞扬。
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作家网总编室主任安琪在发言时说,我感觉梁子是时时刻刻处于诗意中的人,写诗于他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身边人事、所见所闻,都能在第一时间转化成他的创作素材,他似乎也具备顺手记下的能力。梁子写诗一定处于快乐之中,别人殚精竭虑而不得的写作苦恼在他不存在,诗仿佛一直在那里等他拾取。这是令人羡慕的状态,属于心境放松之人才能得享的写作自由。也因此,梁子诗的取材极广,所见皆诗,宏大的细小的,在他的诗集里都能找到对应的诗作。梁子的诗歌语言偏向口语,这也是日常写作者比较习惯的语言。梁子有两种语调,书写他者时,有点高亢,面对自己时,则低沉喃喃自语,我更喜欢后者,这时候我读到的梁子,是感伤的迷茫的。我见到的梁子其人,就像梁子面对他人一样,兴奋、激烈,我以为这是他的常态,却原来他秘密的一部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藏在了诗里。随着写作的不断继续,梁子会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语言表达之路,我希望他未来的诗能不要写得太顺溜,不要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可以迂回一点,可以欲言又止一点。
中国诗歌网编辑部主任孤城在发言时说,人世亲情、季候万物、大地行旅……,润泽了做为诗人的梁子,一切贴近诗性发掘的镜像现场,在梁子清晰智性的诗笔下,被赋予了汉诗疆域口语转达的多元图谱,有温度,有考量。祝贺梁子诗集《南酸枣语》出版。
《诗参考》主编中岛在发言时说,我从另一个角度谈谈梁子诗集《南酸枣语》。诗歌有一层意义是为母语提供新的语境和词汇,但在当代诗歌创作中,百分之九十的诗人很难做到这样的贡献。梁子出手不凡,这也说明他的古文化功底深厚。我们知道,在南方有一种枣树,它结出的枣非常的酸,因此都叫它“南酸枣”。通过这种实物感受后,诗人能够完成一种文化意义上的提升,赋予了南酸枣语境上的生命,这在中国有文字以来,梁子为第一人。“南酸枣语”,成为梁子为中国汉语贡献的新品种。我在拿到他的诗集《南酸枣语》时,诗集名一下子吸引了我,我感觉“南酸枣语”一定是一个成语或词汇,但查遍所有的相关资料也没找到来源,网上搜索“南酸枣语”也只有“南酸枣”,无法识别“南酸枣语”。我非常兴奋,我突然意识到诗人梁子为中国汉语贡献了一条从没出现过的词语,或许今后可以通过梁子写给女儿的这首出现“南酸枣语”的诗和他的书名完成“南酸枣语”成语的构建,这种价值与意义在中国文学史上是非凡的。我在会前第一时间与梁子探讨过这个语题。首先,南酸枣是一个南方水果品种,但从没有通过人文感受赋予它文化或文字上的生命意义,南酸枣仅仅是一种物体,而“语”是一种述说或感受,这是人在生存中有所体验所散发出的一种生命感悟,而“南酸枣语”的人文境界也由此产生。从中我们可以感受诗人梁子在诗歌创作上的用心。诗人商震在总结梁子诗歌创作时表示,“梁子的诗融汇了历史与文化的文脉,从他的诗中可以读到《三海经》《诗经》的影子,可见他的文化功底如此深厚。”我们可以通过“南酸枣语”这个新词汇,感受到梁子在学识上的渊博成色,平淡的语字中藏着他内在的才华。“南酸枣语”,是一种人文境界,也是最生动的生命感悟,祝贺诗人梁子。
文化活动策划人王晓笛认为,梁子的诗朴实、纯净,将一幅幅日常生活场景用简练的语言又不失感情娓娓道来,印证了他“写诗要让人读懂”的创作理念。口语诗也是诗歌创作的一种形式,我个人并不排斥,同样口语诗也可以表达出诗的美好意境,也有人生哲理和对生活的思考蕴含其中,梁子的诗就是如此。
《中国汉诗》主编王长征在发言时说,诗人梁子将丰富的生活阅历和感悟用最简洁同时也是最深刻的语言表达出来,他去除语言的华丽和技巧,以直击人心的表达方式呈现了他的情感、品格,以及独到的思想性。他的语言是直白的,但是直白得并不软弱,反而充满力量,像一颗颗尖锐的铁钉,一次次将生活切面的影子钉在了诗歌的墙上。
世界诗人大会中国办事处常务副秘书长杨北城在发言时说,梁子的诗,既有生命个体寂静而喧响的共情体验,又有恰当的叙事和抒情把控。不刻意制造语言的陌生感,不破坏诗意的原生状。从生活的细微处,捕捉轻灵的意向——这些在他写给孩子的几首诗中都有佐证。能把口语运用得如活水润物,他做了大胆的尝试,拓展了现代诗写作的边界。
《中国世界》常务副主编、《酱酒文化》主编李利维在发言时说,读诗人梁子《南酸枣语》诗集,有几点启迪:诗人是什么?诗人是人类优秀的代表。诗人写什么?人与自然。诗歌是什么?进化的哲学与人伦情怀。所有关于诗的事儿,都是与人有关的话题。比如《北京站》,叙述简约,铺展回旋,对北京的崇敬,溢于言表。诗歌是快乐的,为诗人赋能。
人人文学网主编刘雅阁在发言时说,诗歌对于梁子是一叶扁舟,载着他回归本心,与自己对话。一个人不管从事何种职业,在那个领域多么成功,或外表多么靓丽光鲜,或带着怎样的面具和伪装,只要他拿起笔写诗,就会回归他的本心和真性情。读了梁子的诗集,我感受到他可贵的赤诚、真挚、真实和一颗不停采撷诗意的诗心。梁子不仅在他诗歌中返回现实的故乡,回归质朴感人的亲情友情,还在诗歌中回归本我,找到几欲迷失在现代化极速发展,欲望膨胀时代的自我,找到精神的寄托和心灵的故乡。梁子真诚地书写自己生活的日常,有一种历史感的意识和表达,这在多首诗中有所体现。诗歌本是一门无止境的语言艺术,希望诗人梁子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更加凝练地萃取诗意精华,更加深入地向下挖掘到诗意的本质内核。期待梁子未来在诗歌的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
民革天津市委会社会法制专委会副主任王京涛在发言时说,想,都是问题;做,总有答案。正像梁子兄,坚守三十年如一日的写,就成功了。诗集里,我注意到《怪鸟》这首诗,怪,怪在主题,题材,意境,写作自由度等等,不一一陈述,犹如宝藏,挖掘不尽。当别人还是在用手写诗,梁子兄已走在用心书写的路上。当别人追上,也开始探索用心来写,他又前进在灵魂书写之途了。仅举一例,《想妈妈》,其中“妈妈,我已把弟弟的玩具重新修好”,此点就怪得神采飞扬,想妈妈,本是作者与妈妈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对话,思念,当第三人弟弟的出现,貌似打破平衡,却是最直抵人心,或许当年因为争抢弟弟的玩具,惹妈妈生气了,但自己不服气,自己也有委屈等等。但多年后,这一句迟来的“玩具修好了”,有内疚,有悔恨,有追忆,有心酸,有亲情,有感恩,有痛有泪,有血有肉……因此,我有理由相信,这只怪鸟,不是一般的鸟,是一只金翅大鹏,展翅高翔,在天空留下了深深痕迹……
作家网文学部主任张云霞在发言时说,《南酸枣语》的书名有点拗口,但仔细读几遍就明白了,南酸枣是一种植物,可能和我家乡的酸枣一样,是南方酸枣的一个品种。家乡的酸枣,小时候吃过,酸酸的,能品出人生的不同味道。书名里的“语”,我理解为“说话”的意思,南酸枣说出来的话,一定是酸的,也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梁子的诗,有着浓厚的植物的味道,自然、原味、酸涩。梁子的《悼洪烛》,给我留下的就是这样的味道,真诚、质朴、酸涩。所以说,梁子的诗,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然、随意、不粉饰、不雕琢。他的诗简约易懂,是熟透的酸枣,酸味中留有淡淡的情感和生活的味道。
在研讨会上,评论家、诗人畅所欲言,各表观点,气氛和谐而热烈,直至晚上七点,大家仍意犹未尽。
国务院原参事忽培元从海南发来了祝贺视频和评论文章,他在文章中指出,梁子的诗是写给朋友更是留给自己的心路印痕。有眼泪也有欢笑,真诚端庄中又不失深刻与淡淡的幽默,就像一个生活中的老实人,记录下自己的所思所想,不朦胧不芜杂,更不扭捏作态或刻意卖弄,更不故作高深地云遮雾罩,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诗值得点赞,诗人也是值得亲近和关注的。初读梁子的诗,就像捧着一束采自山野田头带着露珠的野花,幽香盈怀之外更给人以清澈明朗、清风扑面之感。的确,他的诗是朴实清新的,令人想到山泉流水与林中鸟鸣,但在平淡无奇里却又隐含思想的潜流与火花。
忽培元在谈到梁子短诗时写道,他的诗,无论是捍卫诗意和争取独立的人格尊严,无论是悼念亲人诗友还是怀乡思故,都是同样的执着凝重、发自肺腑。他诗中的竹岸村与曹州村,胡卜镇还有扁石、龙皇堂、大彭头、眠牛弯等等,地名在他的诗中也成了构筑诗歌殿宇的闪亮砖石。无论大小,每一方都具有了诗的灵性。“一个工作认真严肃的人,就像院子里的花,……每一片叶子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是《初夏的院子》里的一句,可见他的功夫还体现于概括生活的能力。父亲的故事与形象更是突出一例。我认为这组短诗,是整部诗集的诗眼。父亲的灵魂在诗句中萦绕。那村庙前三百年的南酸枣树,是诗人精心提炼的主体诗象。父亲走了,“如同南酸枣树上掉下了一截枯枝”。诗人辛劳一生的父亲去了,我同诗人一起掉下了眼泪。新诗读着能让人落泪,没真情实意很难。《父亲节及几个时间节点》就是这样的一首好诗,短短的几十行,胜过一部平庸的长篇小说的感情含量。“父亲大人”读起来每个字都是沉甸甸地扣人心弦。
《中国当代诗歌年鉴》主编周瑟瑟也发来了对梁子及其诗歌作品的评价,他写道,诗如其人,梁子南人北相,他的诗无不体现了一个男人的坦诚、善良与深刻。他的侠义也在诗里游动,像一只豹子,他的写作步伐时而稳健时而迅疾,这与他内心的状态有关。人与诗高度统一,我欣赏他细腻的情感表达,更欣赏他的叙事方式。南人北相,在卦象上是“水火既济”,古人云“南人似北必超群”。梁子的写作也呈现了“水火既济”的美学价值。